第(1/3)页 过三竿、四竿、五竿、七竿。 再是半瞬当空,再是缓缓西落。 已是午后。 便有几束明媚的斜阳透过不算乌黑的稀疏云朵,落在了那片断墙残瓦之上。 犹见断墙里,有半截蟒柱若干,有破碎石碑成堆;犹见残瓦中,有熄了火的白蜡火烛四散,有没了腿的金色华座半张。 尤见,在这堆废墟之上,立有一人。 立有一佳人。 是眉目如画、口若朱丹,是玉手芊芊、腰肢亭亭。 是唇旁一颗美人痣,是更添几分天人姿。 是上一袭黑衣纹金。 是衣上一只金色凤凰。 是扶流。 而此地,便是凝林山,便是凝林山腰的扶家大。 或者说……曾经是扶家大。 谁让三天前有一袭白衣忽然提剑上山,再是一式叩王庭将本是富丽堂皇、别具一格的堂给轰成了这堆废墟呢? 就见青丝及腰的扶流立于其上,垂眸眯眼,静静地打量着这些断墙残瓦,似笑非笑地扬着唇角,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没人晓得天下第一的她在想些什么。 就连悄悄步至了她后的那两人,也不晓得。 这两人,一男一女。 男的,着华服穿裘袄,戴黄铜饰冠,大约不到而立,是一幅雍容富贵模样。 女的,披纱裙裹薄衣,双臂挽披帛,比男的年轻些,是一幅清丽仙姿模样。 又见男子手里,捧着一柄黑漆木棍,很是小心;又见女子怀里,正以双臂小心地抱着一袭雪白绒裘,好似在怀揣着什么稀世至宝以般。 两人在扶流后五步之处停下了步伐,相视一眼。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