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便闻王满修沉声开了口。他平视着眼前与身高相差无几的紫袍,微微蹙了蹙眉头,有几分疑惑、又有几分无奈地问道“小生先不过问你为何会在这鸩家……只是这‘始皇转世’一事,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紫袍霎时面露尴尬色,抬手挠了挠脖颈,侧首望向身旁的殷少,像是在试探着问他‘可否与满修阁下如实道来’一般,也理所当然地得到了殷少的一个白眼。 自然,他们迟早是要向王满修交代清楚的——昨晚那鸩家主已经在这屋里将白衣的事情都与他们说了个遍。可这会儿王满修刚醒,又是刚刚得知自己的身世,指不定还是在一片惊愕惘然里……他们便自是于情于理都不该提起这茬。 可这司马先德,对王满修说啥不好,竟是一上来便把‘始皇转世’四个大字给吐出了嘴去……看来,这孟岳最快不仅有‘三快’,倒是还有第四快——嘴快。 就在这紫袍灰袍二公子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该怎么圆场之时,那案桌后的红裙轻雅地站起了身来,挑眉望向白衣,启唇说道“是我说与他听的。” 秦玉骨的声音很好听,若飞泉鸣玉,顿时便吸引来了他的注意。 王满修舒缓开眉头,立忙微侧过身,冲着红裙的她拱手弯腰作了个辑——不过,或许是由于胸腹间疼痛依是颇为剧烈,又或许是因为手中少了柄青禾剑,他这个辑既不比昨日擂台上那么潇洒,也没平日里那般自在,只是个稍显僵硬的、中规中矩的行礼罢了。 “秦姑娘。” 白衣礼毕,仰首惊道“不想您也在此处。” 说是不想,实则心里也没那么不想。 “昨夜雨疏风骤,本想浓睡,却有极光参天,便是如此寻光而来了。” 秦玉骨歪首嫣然一笑,煞是有些俏皮。 她以纤手稍抚裙摆,令绵柔的边角不至于拂翻案桌上的茶水瓷杯,再缓步走至白衣的身前,稍稍侧眸瞥了眼面露窘色的紫袍,继而回眸,冲王满修微笑道“而小女子之所以有幸晓得王公子的事情,则是因为晚香姐昨夜已将公子您的事情,大体都在这屋内说了一遍。” 王满修闻言一怔。 即是惊讶于这鸩晚香,竟是将这事毫不避讳地与众人说道了;又是对秦玉骨对她的称呼颇感好奇——‘晚香姐’,‘姐’,看来这鸩家与秦家间是颇为亲密的关系了。 只是,这鸩晚香虽自外表看上去只是名不过二三十岁的丰韵美人,但再怎么说,百年前的大梦始皇帝身旁便已有她的陪伴……这般一想,这鸩晚香的岁数不是大约要…… 那哪能唤其‘姐’呢?再怎么说,也得是‘祖母’那一级别的不—— “既然你都已是起死回生了,那你身中有始皇帝三分精魄一事便也隐瞒不了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