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没人看见那漆衣是如何从擂台上偷偷溜走的。 也没人在意那漆衣是何时从台上悄悄离去的。 在鸾真半跪于白衣身前之时,秦家院内所有人的目光,就已悄声无息地自其身上移了开来。 没人觉得在比武招亲的擂台上血溅三丈是件好事,却也亦是没人觉得让这嚣张跋扈的无礼之徒全身而退可谓善哉。 所以,当鸾真被那道浩然剑气打得飞旋而落、血如泉涌时,那些擂下的看客们只不过是纷纷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不去看他狼狈的模样罢了。 他们并无落井下石,也无嘘寒问暖,只不过是眼不见为净,再独自于心中暗爽一声‘你个小崽子,这下可好好地记住教训了吧?’而已。 不过当然了,暗爽归暗爽,若是真要让就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他们上台去与漆衣、哪怕是这会儿半只脚都站不稳的漆衣比划比划,那鹿死谁手可还真的不太好说。 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般点到即止了。 而随着鸾真的狼狈离去,众人的目光也是自然就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如今擂台上的那唯一一人。 “好剑气!阁下真是好功法!”“久闻白衣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厉害!”“是啊是啊!不愧是白衣恶——不对!是萍水白衣!”“萍水白衣!萍水白衣!” 霎时间,台下喝彩鼓掌声不绝,更有齐声高呼‘萍水白衣’的势头;台上的他顿时受惊若宠,赶忙侧身冲着各方看客弯腰拱手,连连道谢。 然后,抬起头,望向在人群最外的那袭白裙,轻松一笑。 钟离燕眨了眨眼,也以莞尔做回应。 喜悦过后,王满修稍稍垂眉,打量向了擂台上的血渍与凹坑,有些尴尬地皱了皱眉武擂台上铺着红毯,便是使血色不大明显;可那鸾真砸出的一个个凹坑,却是实在显眼的很。 不过,说到底,如今这擂台上最显眼的,还是胸前没有朱花的白衣本身。 王满修抬手摸了摸衣上腹间,先是一愣,随即又锁眉沉思片刻,接着转身望了眼华座上的秦家家主,又朝着那已一睹芳容的红妆新娘望去,微笑着拂袖道“秦姑娘,实在抱歉!小生本无意如此叨扰,只是无奈实在不能眼睁睁地望着那阮家公子将小生友人给逼上绝路……” 说到这,白衣不自觉地瞥了眼擂下的紫袍,便见其苦笑着挠了挠头发,露出了一副‘是我不好’的神色。 “……所以才贸然出手,坏了礼数、扰了姑娘的良辰吉日。”王满修眨了眨眼,继续作辑轻声道“虽说是无心之过,但还是多有得罪了——便是不知,可否让小生用些银两来赔偿姑娘今日所失?只不过小生游历在外,随身盘缠着实不多,也许只能尽分心意罢了……” 台下众人一听他这席话,顿时纷纷于心中默默感叹道明明皆是那阮姓小儿的错,他脚软却是如此诚恳道歉。不想,这白衣不仅功法境界高深,为人处事竟也是如此得体忠厚,可真是奇门翘楚、人中龙凤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