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再是抬首,往身前的厅堂里望去。 便见二十步外,有面长宽比恰到好处的镂空花窗。花窗上所雕刻,粗略看去,应该是梅、兰、竹、菊四君子,也算是颇有意境了。 花窗外,黄沙飞扬的荒地上,有一辆盖着白布的木板车,有一名穿着黑衣的佩刀人。那人垂着首,背对着花窗,就那般静静地站在板车之前,看着那袭白布,不动亦不出声。朱裙本有些想叫她入屋喝茶,但是细想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的注意。 花窗内,纵横十七道 的棋盘上,有黑白二蛇,相互厮杀缠咬,头尾相衔,杀出了个惊心动魄,杀出了个天昏地暗——然后便再无动静了。 棋盘上的棋局停留在了昨日之时的模样,白子投子认输,黑子不退不让;棋盘两侧的软垫之上也已是空无一人:既是不见一抹丰腴成熟的姹紫色,也不见一道阴阳两相的黑白衣。 红裙眨了眨眼,回过身,望向了墙角那两名大气不敢出的公子哥。 她大约是明白他们在担忧什么的。 但她又很是不理解他们为何要担忧。 不过,这份想法也是建立她很熟悉这家主人的前提之上的——若是设身处地的想想,想想这灰袍公子一行人机关算尽,结果居然从头到尾、一路上都只是在这奇门三圣的局里团团转,自然还是会有些担忧的。 可担忧归担忧。 茶再不喝,是会凉的。 便见朱裙侧过了身来,要再清声喊上遍二人,叫他们来吃上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