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低头看去,只见蔡文双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爹……”蔡文双无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蔡父,却只抓到一片空虚。 蔡父踉蹡着后退,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他看着戏煜,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缓缓地举起手中的刀,刀尖对准自己的胸口…… “不——”戏煜嘶吼着,想要阻止蔡父,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地宫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头顶的石块纷纷落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快!离开这里!”蔡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戏煜和蔡文双推向地宫的出口。 “爹!”蔡文双哭喊着,死死地抓住戏煜的手,不肯放开。 戏煜紧紧地抱着蔡文双,眼神坚定而决绝。 他知道,他们必须离开这里,必须活下去,为了蔡父,也为了自己。 “轰隆隆——”地宫地面突然裂开…… 地宫地面骤然裂开,一条狰狞的缝隙如同巨兽的血盆大口,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碎石崩落,尘土飞扬,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一个身影从裂缝中缓缓升起。 皇城太医,一袭黑袍,面色阴沉如水,手中捧着如同睡美人般沉静的紫衣女。 他抬起头,阴鸷的目光扫过混乱的场面,最终落在戏煜身上,声音低沉而沙哑:“主上,皇脉已断,是时候……” 他话未说完,异变突生。 戏煜猛地将怀中虚弱的蔡文双按在天机轮的核心之上,那古老的轮盘散发着幽幽的冷光,仿佛沉睡的巨兽即将苏醒。 “咬破我指尖!”戏煜的声音急促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蔡文双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照做。 尖锐的牙齿刺破皮肤,温热的鲜血滴落在冰冷的轮盘之上。 金色的血液,如同拥有生命般,顺着古老的纹路蔓延开来。 天机轮发出低沉的嗡鸣,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轮心喷涌而出,席卷整个地宫。 尘土飞扬,碎石乱舞,仿佛世界末日降临。 就在这时,一个金色的身影从轮心缓缓爬出。 他身形佝偻,面容枯槁,一双眼睛却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戏无疆,天机阁前主,戏煜的生父,此刻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鬼,带着无尽的怨恨和愤怒。 与此同时,蔡父的身体突然爆发出耀眼金光。 金光如同潮水般涌动,将他包裹其中,最终凝结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形。 那人形与蔡父的模样一般无二,却多了几分威严和神圣,如同天神下凡。 “当年你偷换的不是血脉,是天机轮真正的钥匙!”蔡父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响彻整个地宫。 他的目光落在戏无疆身上,带着无尽的嘲讽和蔑视。 戏无疆残魂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叫,如同受伤的野兽。 “废物!你竟敢私藏双生血脉?”他伸出枯槁的手指,指向蔡父,眼中满是杀意。 戏煜咳出一口黑血,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擦去嘴角的血迹,仰天狂笑:“你二十年前就死了,我才是真正的戏无疆!”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疯狂和得意,仿佛已经掌控了一切。 天机轮突然光芒大盛,一道光束投射到半空中,形成一幅巨大的画面。 那画面赫然是蔡父与戏母的婚书,字迹娟秀,笔锋犀利。 落款处,赫然是戏煜幼年时的笔迹,稚嫩却坚定。 “这……”皇城太医看着婚书,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他手中的紫衣女,眼皮微微颤动,仿佛随时都会醒来…… 地宫之中,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的血液,弥漫着尘土和腐朽的味道。 天机轮嗡鸣震颤,散发的幽光映照着每个人扭曲的面容。 紫衣女的眼皮颤动,像是困兽在囚笼中挣扎。 她眼中的恨意浓烈得化不开,那是对戏煜,也是对命运的憎恶。 她瞅准时机,纤细的手指如同毒蛇般探出,将本命蛊狠狠刺入戏煜后心。 戏煜闷哼一声,身体剧烈颤抖。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那抹猩红,如同盛开的曼陀罗,妖冶而致命。 然而,下一刻,变故陡生。 皇城太医,这个一直隐藏在阴影中的男人,突然暴起。 他反手抓住紫衣女,如同拎着一只破败的布偶,将她狠狠推向那深不见底的深渊。 “主上早被戏母吞噬!”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紫衣女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在空中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消失在黑暗之中。 地宫中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回音,像是地狱的哀嚎。 与此同时,蔡文双指尖的金色血液,仿佛受到某种召唤,竟然在空中凝结成一把巨大的金色长剑。 剑身流光溢彩,散发着神圣而威严的气息。 而剑柄,赫然是戏煜玉佩的纹路,繁复而神秘,像是古老的咒语。 戏无疆的残魂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化作一团浓稠的黑雾,向着皇城上空席卷而去。 黑雾遮天蔽日,将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阴森恐怖的氛围之中。 风声呼啸,如同厉鬼的哭嚎,令人心惊胆战。 突然,地底深处传来一个空灵而阴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天机轮要吞噬整个皇脉……”那是戏母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贪婪和疯狂。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