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只要产量提上来,每个月还有额外的计件工资拿。 “你不要命了?”梁春梅又爬起身,“你知道自己是咋死的不?为了多挣那点钱,把命搭进去,犯得上吗?” “什么?”赵保田越听越迷糊。 他是怎么死的? 他哪知道? “听我的,抓紧调岗,我看那检修车间就不错,你去申请一下,混几年就退休了。” 铝厂铸造本就高温有热辐射,老伴身子虚,一天工下来,光喝水不撒尿。 水分都随着汗液排出去了。 长此以往,对身体能有好处吗。 在跟不孝子女斗法的路上,她得有老伴的助力才行。 所以不能让他早早死了。 赵保田‘哦’了一声,点点头,“其实我早都干不动了,可老四没成家呢,晓娥还要读书,不多干点咋整啊?” “你玩命干,他们也得念你的好才行。”梁春梅冷哼一声。 一个个白眼狼,她跟老伴的付出都喂了狗,值当吗? 记得保田病死出殡的那天,老二两口子称学校有会,赶不过来。 老四说翠珍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他得陪着、哄着、照顾着,也没来。 赵晓娥更不用说,拿高考复读为借口,关上门在家睡了一天。 最后还是兴艳、老三和老大两口子送老伴最后一程。 就这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何苦为他们拼死拼活的干? “也对。”赵保田轻轻颔首,“身体垮了,挣多少钱都白费。” 有命挣,没命花,那真是死不瞑目了。 梁春梅见老伴还算通透,心里也松了口气,“睡吧,明早我得去学校一趟。”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