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医院,手术室外的走廊。 沈文竹坐在长椅里,双腿并拢,屈身弯腰,手肘放在膝盖上,时不时地看向手术室的大门。 杨锦文到的时候,她微微抬起头,眼眸深邃,表情凝重。 “沈队,你没事吧?” 沈文竹摇头:“我很好。” “伤者……” “是我哥,表哥。” “表哥?”杨锦文突然想起了温玲儿,她堂哥表哥也是一大堆。 沈文竹机械式的报出信息来:“我哥叫陶军鹏,30岁,家住兴业区桃园路117号、回丰小区、四栋一单元102号。 已婚,我表嫂叫吴秀,有一个两岁的女儿。 我哥昨天值夜班,案发时间应该是深夜,他搭乘客人去北郊的阳安镇,然后就出事了。 在距离阳安镇派出所一公里的地方,他遭到抢劫,和歹徒搏斗,身中数刀,忍着剧痛,跑向阳安镇派出所。 值班的公安见状,马上将他送到了医院……” 见吴大庆跑来,杨锦文抬了抬手,止住他问问题,并看向沈文竹。 “能不能确定和11月9号的抢劫杀人案,是一伙歹徒?” 沈文竹摇头、又点头:“听抢救的医生说,我哥脖子有勒痕,腹部中了两刀,胸口被捅了一刀,刀没拔出来。 左手大拇指有伤痕,右手手掌有三处防卫伤。” 杨锦文眯着眼:“左手大拇指是什么样的伤痕?” “进手术室的时候,我注意到,应该是勒痕。” “11月9号晚间,名叫曾德松的出租车司机遇害。 他脖子上的勒痕,是比小拇指还细的麻绳,如果同样是麻绳,并且伤口和曾德松身上的捅刺伤一致,那么就是同一伙歹徒犯的案。” 沈文竹坐直身体,点头道:“当时应该最少有两个歹徒在车上,一个坐在副驾驶,一个坐在后座。 后座上的歹徒,用绳子套住我哥的脖子,紧紧地勒着,副驾驶的歹徒拿着匕首,捅刺我哥……” 杨锦文接过话头:“当时你哥应该是察觉到了有危险,当后座的歹徒勒住他脖子的时候,他用左手大拇指插进了绳子里面,给自己争取了逃生的机会……” 杨锦文伸出左手大拇指,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下。 如果不是这样,脖子一旦被绳子套住,只有四肢有反抗的能力,只需几秒,人就会缺氧窒息,渐渐失去意识。 除此之外,这两起案件,副驾驶上的歹徒,也非常狠毒,在被害人反抗时,这名歹徒开始捅刀,手法都一样,捅向被害人的腹部,只不过陶军鹏的心脏挨了一刀。 曾德松在遇害当时,除了右手有防卫伤,没有其他挣扎的痕迹,死因也不是捅刺而死,而是被活活勒死! 杨锦文沉吟了片刻,走到一边,给姚卫华打电话,让他和猫子、蔡婷等人,马上赶去北郊的阳安镇。 案发是在深夜,现在是上午十点。 凶手挑选夜班出租车司机,骗到郊区抢劫杀人。 曾德海是在西北城郊的水库遇害。 昨天深夜,陶军鹏是被骗至北郊的阳安镇,如果这伙歹徒没跑,人就还在阳安镇。 就算逃窜,深夜时分,也会留下蛛丝马迹,他们要买吃的,要住招待所,或者是搭乘其他交通工具回到城里。 就算是步行,应该也会碰上目击者。 吴大庆在旁边建议说:“杨队,人手不够的话,可以叫我们后勤部门,今天有几个人轮班,人是闲着的。” “可以。” “我没电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