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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说到一半，看到苏念手里的饮料和旁边的陌生男子，脚步猛地顿住。

    连帽衫男子很识趣地朝李耀成点头示意，又对苏念笑了笑：“那你们忙。”

    眼看男子要走，苏念忙道：““钱还没给你…”

    “没事，就当我请你喝的吧。”男子笑着转身，继续往走廊前走去。

    李耀成盯着那人的背影，又看看苏念手里的柠檬茶，眉头拧得更紧：“这人谁啊？平白无故请你喝东西？”

    苏念拧开瓶盖喝了口，酸甜的液体滑过喉咙，比想象中清爽些。

    她晃了晃瓶子，耸耸肩：“大概是看我太纠结，怕我渴死在饮料机前吧。”

    不再去管那男子，继续李耀成刚才的话题，“你说苏家找了个老道？”

    “啊！对对！不知道苏家又要折腾什么。”李耀成略一沉吟，语气严肃道：“我不回去休息了，得留在这儿盯着，防止他们暗地里对你使坏。”

    苏念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瓶身，抬眸时眼底掠过一丝戏谑：“李警官，你觉得他们真要做什么，你防得住吗？”

    李耀成被噎住了，眼前倏地闪过那个笑得渗人的鬼差，黑袍下露出的枯骨手指…

    再看向苏念腕间泛着幽光的手串，第一次觉得这身笔挺的警服如此单薄。

    “好了。”苏念抬手轻推李耀成的胳膊，不经意间触到他警服下紧绷的肌肉。

    “李警官，你眼下乌青都快能吓死人了，再熬下去是想要我给你画安神符吗？”她歪头笑眯眯地打量着李耀成。

    李耀成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唇瓣上，想起她咳血时指缝间渗出的暗红血迹，视线颇为不自然的挪开。

    他是真怕了她，生怕她逞强又动用灵力，只能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点头。

    “行，那我回去休息，这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去吃点东西回去补觉吧！”

    送走李耀成，苏念去医院食堂点了份糖醋排骨。

    酱汁浓稠得能挂住筷子，她叉起块带脆骨的肉，边吃边听着邻桌护工聊八卦，忽然觉得这人间烟火气比异世的清修日子更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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