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鳞鳞-《流水不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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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

    万物一府在哪呢?

    那笔尖终还是触到了纸上,顺势横撇划开,越是觉得没有的东西,越要自个儿尝试去寻一寻,师傅是这么说的吧。

    她字渐顺手,院外小厮跑回谢承处回了话,谢承略有生怒,他本是想找个由子让渟云来与宋隽当面对质,现人没来,只能暂时作罢。

    等宋隽离去后,谢承将前因后果全部串联起来,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总觉悬悬惴惴,说不上来为何。

    可能是在为这些年渟云牵扯的是非纠葛后怕,毕竟他比别人知道的更多一桩,那就是安乐公之死。

    安乐公陶矜,极有可能是吞血自尽,这些年他特意打听了些,安乐公发病乃至身亡都与血竭中毒一般无二,偏就刚好,陶姝手腕上有,一定有一粒。

    他越深思,胸腔跳鸣越盛,如里间山崩海啸电闪雷鸣兵荒马乱,闹的血与火样鼎沸席卷七经八脉,茶不能解,果不能解,书中圣贤,卷里经略,万般不能解。

    要袋中木珠,罐中苦菊,桌上金蟾,这些年月里一切和那个蠢货有丝毫关联的东西。

    要拿着握着,直至掌心通红滚烫,手背青筋兀起,才能克制住体内呼之欲出的或然是愤怒,或然是惊惧,或然是怜悯,或然天知道是什么鬼的玩意儿。

    肯定是有怜悯的,怜她愿未得偿反成祸,怜她恩未得报反成仇。

    “问的真真的,辛夷姑娘说虎杖早春酸,晚春涩,不好做膏糖,她那就没做过。

    不过四姑娘应了声,明儿就帮咱们弄些,我说没有算了,别额外费事,铺子里肯定也买得,郎君要,咱们晚间遣个空的上街找找就行了。”小厮是这么回的话。

    他坐在那,近乎诚惶诚恐的想,她这些年从没做过虎杖的膏糖,当年那一罐是特意做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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