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们身为母神的信徒,身为信仰的传播者,所需的只是让更多人挖掘自身内心中对这种最初善美的感悟,让他们自然而然地感受到母神的光辉。” 高大的神父缓缓睁开了双眼,俯视着长椅上改为端坐的克来恩,继续道: “至于埃姆林,我从未想过强制改变他的信仰,心理暗示的唯一作用,只不过是让他每天都可以回到这里,希望他能借此充分体会生命可贵,丰收可喜。” 不同于远处埃姆林抹布从手中缓缓滑落,目瞪口呆,便是因为人皮面具与“小丑”双重作用,脸上没有出现多大波动的克来恩,也不近稍稍张开了嘴,随后满是复杂的望向了呆立如木偶的埃姆林。 这其中三分惊叹,四分怨怼,两分诧异,还有一分澹澹的嬉嘲。 埃姆林的父母因为这个暗示就差点达成全家桶成就? 一个除了沉迷人偶外没有不良嗜好的好好公民因为这个按时险些失去人身自由? 我竟然因为这个理由,这次竟然没有收钱就冒着危险又来了一次丰收教堂? 在克来恩扇形统计图般的目光注视下,呆立在烛台前的埃姆林渐渐找回了思考的能力,一股说不出来的愤恨涌上心头。 斥责的千言万语从肺腑腾起,但在乌特拉夫斯基无意投来的温和注视下,这股刚刚燃起的星星之火转瞬熄灭在了喉中。 一抹比哭还要扭曲的笑容攀上了埃姆林英俊却缺少阳刚的脸庞,他动作迟缓的捡起了地上掉落的抹布,坚定的继续擦拭起了烛台,只给克来恩留下了一个萧瑟的背影。 虽然但是,不过神父那个所谓不擅长心理暗示的“心魔蜡烛”也太强力一些了吧......克来恩会想起那根平平无奇的蜡烛,一时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那根蜡烛......很可能和远在贝克兰德桥公寓,大概可能还在看罗塞尔严肃文学的艾格隆先生属于同一水平。 “也就是说,埃姆林在完成今天的任务后,就可以回家了是吗?”当然,抛开这些无关紧要的联想,克来恩还是把思绪又放回了正事上。 “比如说擦完这些烛台和长椅。” “当然,只有更好的休息,才能在劳动中完整体会到生命的真理。” 乌特拉夫斯基主教微微颔首,肯定了克来恩的猜测。 可是对于血族来说,白天应该才是真正的“晚上”......克来恩本能的想要去看外面的月亮,但等他抬头忘了一圈后,才发现丰收教堂中除了绘有宗教画作的彩窗,其余并没有更多的窗户,这也是白天为什么这座教堂如同黑夜教会的教堂般昏暗的原因。 压下这股对于教堂设计不自然的疑惑,克来恩靠住了背后的椅背,看着远处加速工作的埃姆林说道: “那就麻烦让我在这里多打扰一会,我毕竟要负责将埃姆林送回他父母那里。” 对此,乌特拉弗斯主教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说不管是作为帮助了他的朋友,还是作为一位拜访教堂的访客,他这位母神的仆人都很乐意接待。 好像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的乌特拉夫斯基主教又回到了教堂后方的房间,不顾一旁双手并用的埃姆林,克来恩趁机第一次仔细端详起了这座贝克兰德唯一的大地母神教堂。 果然再仔细观察一圈后,他仍旧没有发现更多的窗户,甚至零星的几个装饰性画窗,也布置在了几乎无法望见月亮的方向。 同时在对教堂布局的思考时,“占卜家”敏锐的灵感也隐隐季动,指向了位于教堂前壁正中的大地母神圣徽。 在陨落之前,红月一直都是古神莉莉丝的象征......望着那白天吸收了少量信众祷告时逸散的灵性,夜晚撒发着隐隐澹光的象征性符号,克来恩愈发觉得违和,但又始终想不出这座教堂布局真正隐藏的秘密。 一直到埃姆林打扫完所有的长椅和烛台,过了半个小时时间,克来恩也没有找到困惑自己的地方。 第(2/3)页